王粲〈登樓賦〉研究
摘要:
自曹丕於《典論•論文》標舉「建安七子」名號,已獲大多數學者認同,劉勰《文心雕龍•才略》更以王粲詩賦為「七子之冠冕」並言其「文多兼善,辭少瑕累」[1],對其作品及文學地位都給予了很高的評價。而〈登樓賦〉更是王粲最著名的傳世名篇,劉勰稱之為「魏晉之賦首」。[2]本文將就四部分:〈登樓賦〉的寫作背景及情懷、〈登樓賦〉的藝術價值、與〈登樓賦〉的評價,加以條分縷析。
關鍵詞:王粲、辭賦、登樓賦、建安七子
一、 〈登樓賦〉的寫作背景
(一)王粲家世略述
王 粲字仲宣、建安七子之一,山陽高平人(今山東鄒縣西南人)。累代顯貴,曾祖父王龔,初舉孝廉、司空、太尉、位列三公。祖父王暢,為當時八俊之一,居官以清 廉篤實見稱,察納雅言,頗有父風,舉孝廉而入仕,位進三公,在任之時,嚴明務行,溫厚無私,慎刑簡罰,儉約自奉,期以化奢靡之風[3]。父王謙,為大將軍何進長史,靈帝將崩之時,何進與宦官因擁帝之爭,謀誅宦豎不密,反被張讓所殺,何進被殺之後,而粲父王謙不知所終[4]。
桓帝建寧二年至獻帝興平二年,這二十二年之間,羣雄攻伐不休,盜賊蠭起,人民流離,王粲於是投依荊州之劉表[5],之後曹魏封國,官拜侍中,於建安二十一年隨軍征吳,於次年卒於軍中,時年四十一嵗。粲之二子,因參與魏諷謀反,被曹丕所誅,其後遂絕[6]。
(二)王粲其人其事
王粲不但博聞多識,而且強記之力絕倫,惟其貌不揚,據《三國志》記載:
初,粲與人共行,讀道邊碑,人問曰:「卿能闇誦乎?」曰:「能。」因使背而誦之,不失一字。觀人圍棋,局壞,粲為覆之。棋者不信,以帕蓋局,使更以他局為之。用相比校,不誤一道。其彊記默識如此。
時蔡邕不僅才學顯於當世,而且位重朝近,當年少的王粲到訪時,蔡邕匆忙穿鞋不及而相迎,足見王粲因才學之傑出不凡所受到的重視,於是後世有陳蕃設榻以待徐穉[7]、蔡邕倒屣以迎王粲
的佳話。
而王粲避亂投依劉表,應超過十五年之久。劉表幼時曾師王粲之祖父王暢,他們有 此淵,這或許是王粲避亂而投依劉表之由,粲依劉表期間,由於劉表以貌取人,故粲不為重。其時劉備亦依於劉表,深得劉表之倚重,且有漢室宗親之誼,故視之如 手足,尤其劉表嫡長子劉琦對劉備敬之如父,因此王粲不免有不遇之感。而時人動輒以四世三公推崇袁紹,且袁紹又擁有河北一帶基業之資,王粲或許自思也是四世 三公豪閥之後,何以竟流落異鄉寄人籬下?原冀參贊劉表,有以施為,反不為所重,故不免有失落之慨,這種悲情、孤憤、離愁、不遇、無助,失落種種的思緒與感 懷,無以宣洩,於是發之於辭賦,故成其絕妙之文,這也許是詩文「窮而後工」的道理。
(三)小結
王 粲在上述環境背景之中成長,飽經憂患,依附於人,寄人籬下,情何以堪?以他絕頂的聰慧,寫出〈登樓賦〉這沈鬱閎衍的文章,實在不足為奇,太史公於其〈自 序〉中說:「屈原放逐著離騷,左丘失明厥有國語,孫子臏腳而論兵法,不韋遷蜀世傳呂覽。」王粲的苦況,或同於先賢,故亦成奇文。曹丕在其《典論•論文》中 說:「王粲長於辭賦……,雖張蔡不過也」,這種肯定,當已定論。曹魏封國不久,而粲即英年早逝,若天偽以年,其仕途或可追踵先人,不過在漢魏兩朝交替之間 以曹丕之詭譎、政治之複雜,是否能終其天年,實難逆料,粲能善終,豈不愈於其二子?由於早逝,宦途雖未登峰,但其文采已昌著於後世,亦未為不幸。
二、 〈登樓賦〉的寫作情懷
〈登樓賦〉原文
登茲樓以四望兮,聊暇日以銷憂。覽斯宇之所處兮,實顯敞而寡仇。挾清漳之通浦兮,倚曲沮之長洲。背墳衍之廣陸兮,臨皋隰之沃流。北彌陶牧,西接昭丘。華實蔽野,黍稷盈疇。雖信美而非吾土兮,曾何足以少留!
遭紛濁而遷逝兮,漫踰紀以迄今。情眷眷而懷歸兮,孰憂思之可任。憑軒檻以遙望兮,向北風而開襟。平原遠而極目兮,蔽荊山之高岑。路逶迤而修迥兮,川既漾而濟深。悲舊鄉之壅隔兮,涕橫墜而弗禁。昔尼父之在陳兮,有歸與之歎音。鍾儀幽而楚奏兮,莊舄顯而越吟。人情同於懷土兮,豈窮達而異心!
唯日月之逾邁兮,俟何清其未極。冀王道之一平兮,假高衢而騁力。懼匏瓜之徒懸兮,畏井渫之莫食。步棲遲以徙倚兮,白日忽其將匿。風蕭瑟而
竝興兮,天慘慘而無色。獸狂顧以求群兮,鳥相鳴而舉翼。原野闃其無人兮,征夫行而未息。心悽愴以感發兮,意忉怛而憯惻。循階除而下降兮,氣交憤於胸臆。夜參半而不寐兮,悵盤桓以反側。
(一)思鄉懷歸
篇首「登茲樓以四望兮,聊暇日以銷憂」,點明登樓乃以「銷憂」,但面對「背墳衍之廣陸兮,臨皋隰之沃流」與「挾清漳之通浦兮,倚曲沮之長洲」的山明水秀風景,卻反而興發「曾何足以少留」的感慨,原因是「雖信美而非吾土」。歸鄉的希望固然遙不可及,思鄉的煎熬更令人難受。
中國人安土重遷,離鄉背井本身便是人世遭遇的不幸,然而現實環境中,卻存在許 多不得不離鄉背景的原因。因此客居他鄉時,心裡不免失去依恃,而故鄉的呼喚便是遊子心靈中反覆出現的聲音,無怪乎「情眷眷而懷歸兮」。王粲生逢亂世,流 離、避亂異鄉,依附於劉表,卻不為所重,在飽受困頓之際,心裡上自然而然有思鄉懷歸之渴望,可嘆的是「路逶迤而修迥兮,川既漾而濟深。悲舊鄉之壅隔兮」。 許世瑛先生在〈寫在登樓賦之後〉說他最喜歡「人情同於懷土兮,豈窮達而異心」人情雖有不同,但人同此心,心同此理,那就是「懷土」。[9]
(二)憂憤孤獨
東漢末年社會動盪不安,短短幾十年間,戰亂頻繁,動盪的時代,是許多有志者大 顯身手的時機,加上重才輕德的政治環境,必也招致有抱負的士子為君所用。然而一旦理想幻滅或遭忌疏離時,內心的孤絕與憤慨,便形之於筆端,發而為詩文, 《文心雕龍•時序》:「自獻帝播遷,文學蓬轉」,指的就是上述的情況。而王粲避亂投依劉表,原是想「冀王道之一平兮,假高衢而騁力」,不料劉表以貌取人, 於是「懼匏瓜之徒懸兮,畏井渫之莫食」竟成為事實,鄭蕤在〈王粲登樓賦創作意識和技巧的研究〉中分析王粲創作〈登樓賦〉的原因,是為了抒發內心的鬱結,排 遣理想得不到施展的落寞,和得不到知音的悲憤和惆悵。[10]因此「獸狂顧以求群兮,鳥相鳴而舉翼。原野闃其無人兮,征夫行而未息。」用禽獸尚且成雙求羣,來反襯人之孤獨寂寞不堪,顯露疑懼無助,惶惑不安,「原野闃其無人兮」更表露出自己之孤獨無依、倉遑失據。
(三)悲嘆時局
三、登樓賦的藝術價值
(一)句式整齊
如果依明代徐師曾《文體明辨》[11]對 賦的分類,王粲的〈登樓賦〉,應歸古賦之類。王粲為東漢末期人,〈登樓賦〉當可歸於漢賦。漢賦莫不遣詞古奧,旨趣隱晦幽深,難以索解其意。而〈登樓賦〉卻 沒有一個怪字,遣詞造句,既不古怪,也不難懂,與兩千餘年後之今日無異,讀之絲毫不覺得生澀,證我國文字音義,語法之穩定。
〈登樓賦〉全文三百二十九字,分為三段,首段十四句,中段十八句,末段二十 句,每段句子都是偶數,句式俳比,句子字數整齊,每兩句為一組。除首段「北彌陶牧」至「黍稷盈疇」四句,四四俳比而外,其餘句子字數,都是上七下六的組 合,可以說全文句式之基調為上七下六,去上句之虛詞「兮」不計,實為六言體,而每句之第四字又不作實字(幾至通篇為然)。屈騷固楚辭之開祖,「兮」字運用 靈活而參差,如〈離騷〉「帝高陽而苗裔兮,朕皇考曰伯庸」為上七下六,且第四字為虛詞,則〈登樓賦〉固為騷體賦,而句式之整齊、字數之相類,又為前代之賦 家所不及,是以全文音韻節奏為之抑揚有致。
(二)音韻和諧
前人以聲韻學之觀點來研究〈登樓賦〉者,以許世瑛先生的〈寫在登樓賦之後〉[12]較 能詳盡。不過許氏以韻腳之轉換來研究作者情感之變化,以為首段「尤」韻是表示作者在那裡悠悠然地欣賞景色之美,而次段「侵」韻為陽聲韻,中古時有鼻聲韻尾 則無法拖長,正足以表示作者已不能像剛才那樣子悠悠然了,至於第三段「職」韻為舌尖塞音,此短促之音正足以象徵作者內心的焦急迫促。黃漢昌〈王粲「登樓 賦」研究〉則以為許氏之說有可議之處:「愚以為聲韻與文義必有相當之關係,此略通聲韻學者皆可無異議,然如謂押某韻字則必有某種聲情,此所謂倒果為因,喧 賓奪主也。」並舉李白詩云:「我本楚狂人,鳳歌笑孔丘。手持綠竹杖,朝別黃鶴樓。五嶽尋仙不辭遠,一生好入名山遊。」何有悲哀之情狀,直見太白之豪放瀟洒 而已;「是以聲韻賞析文章者必不能離文義而自為說」[13]。
文章聲韻,欲求其音調和諧,除前言句式整齊、字數相類之外,尚須韻字嚴謹,合 韻不可過多,以〈登樓賦〉而言,首段「尤」韻(羅常培魏晉南北朝韻部演變研究歸為「幽」韻),二段「侵」韻,三段「職」韻,率皆一韻到底,絕無合韻之現 象,此〈登樓賦〉之聲韻特為協律之因也。這些如果是作者刻意而為,可見其用心,如果是信手而為,則更顯其能。
(三)用典貼切
(四)情景交融
登樓賦前段,首先點出登樓之由,是為了銷愁,次言樓址之所在與地理形勢壯闊無比,同時指出資源之豐,足供匡時濟危之資,登樓四顧,雖然勝形在望,但畢竟非己所有,只不過是寄人籬下的他鄉之客,雖有雄心,奈所依非人!
中 段感傷遭逢巨亂,流落他鄉,逾十二年之久,以渴望回歸之切,暗喻撥亂反正之殷,但這只是徒托空想,惟有憑欄北望而已,無奈歸路修遠,重隔山川,欲歸不得, 望且不見,於是悲從中來,潸然淚下,不禁聯想起孔子在陳被困以自況,又以鍾儀和莊舄兩人雖窮達不同,但懷念故土之情則一無不同,此三典雖分別指仲尼、鍾儀 和莊舄,而其方向實皆輻輳於作者自身。
末 段一、二兩句,心想時光流失,可是太平盛世並未來到,三、四兩句,寄望於當道統一天下,個人才有所施展,五、六兩句,深慨自己懷才不遇,英雄無用武之地; 或指責劉表不足與謀、不堪共事。七、八兩句,覺得徬徨,日暮時不我與,九、十兩句,感慨時局風雲四起,前途暗淡,十一、十二兩句,以禽獸成雙以對比自己之 孤獨,,十五、十六兩句,表達了意興淒愴,感慨悲痛之情,末四句以憂憤鬱結於胸,展轉難眠而作結。
〈登樓賦〉憂憤離愁的背景,除了避亂離鄉的原因之外,得不到劉表的倚重和信 賴,也應是重要原因。於是孤獨寂寞之傷感、不受重用之憂悶,以及時局動亂之悲嘆,乃至於思鄉懷歸之情,交疊而成,和屈原似乎有相似之處,屈原被楚懷王疏遠 而〈離騷〉,而王粲用騷體寫〈登樓賦〉,應有異曲同工之慨!
四、〈登樓賦〉之評價
王粲所處時代為漢末魏初,前面已說其所作賦或可歸於古賦。當其時,漢賦鋪排之風已衰,而俳賦淫麗纖巧之風未熾,〈登樓賦〉正為此轉變期之典型代表作。就形式而言,與兩漢宏篇巨製相較,〈登樓賦〉篇幅較為短小;就修辭技巧而言,仲宣之賦以其篇幅較短,故特重結構之緊密、文辭之精鍊。劉熙載《藝概•賦概》云:「建安名家之賦,氣格遒上,意緒綿邈,騷人情深,此種尚延一線。」[14]可見王粲之賦,受《楚辭》憂怨情深,文辭綿麗之影響。《文心雕龍•詮賦》篇中言賦之寫作要領:
原夫登高之旨,蓋睹物興情。情以物興,故詞必明雅;物以情睹,故詞必巧麗,麗詞雅義,符采相勝……此立賦之大體也。
又謂「仲宣靡密,發端必遒」,是以為仲宣之賦有寄情雅正、文辭巧麗、結構緊密,文句遒勁的特色。再看陸雲〈與兄平原書〉:「以〈登樓〉名高,恐未可越爾」朱熹《楚辭後語卷四》云:「〈登樓賦〉者,魏侍中王粲之所作也。歸來子曰:『粲詩有古風』。〈登樓〉之作,去《楚辭》遠,又不及漢,然猶過曹植、潘岳、陸機〈詠愁〉、〈閒居〉、〈懷舊〉眾作,蓋魏之賦極此矣。」都對王粲推崇備至。[15]
但魏文帝〈與吳質書〉說「仲宣獨自善於辭賦,惜其體弱,不足起其文」,《藝概》 則稱仲宣「悲而不壯」,以〈登樓賦〉觀之,首段寫寄人籬下的煩悶,次段寫思歸不得的憂傷,末段先曰「俟河清其未極」再則曰「假高衢而騁力」,雖涉及作者之 懷抱,卻流露出無能為力而至無可奈何之情,反益見愁苦悲憤之情,情感可謂愈轉愈深,但卻嫌跌宕不足,從上文所述對照魏文帝與劉熙載之說,不失為允當不移之 論。
五、結語
王粲生逢亂世,不幸英年早逝,其文學地位,名列建安七子之一,當代顯貴大儒蔡 邕,曾有倒屣相迎的佳話,劉勰《文心雕龍•才略》對王粲詩賦的評價為「七子之冠冕」,凡此都足以確立其文學地位而無疑。清林雲銘評批〈登樓賦〉云:「華實 蔽野,黍稷盈疇」,暗寓荊州有戰守之資。其實王粲在首段確已點出荊州為用武之地,以當時群雄割據之勢,戰守所必爭,以形勢而論,據荊襄以窺中原,應是王粲 投依劉表之所圖,後來東吳由於荊州之險要,所以能與曹魏抗衡久持不下,而蜀漢由於大意失荊州先亡於吳,故諸葛亮在世之時,對荊州之軍備與外交,一向謹慎為 謀,惜其後繼乏人。
王粲自曾祖以至其父,三世為漢室重臣,劉表為漢室宗親,雖非內輔股肱大臣,卻外鎮一方,而粲依之,雖未入仕,亦猶漢室之臣,理應佐劉表以拱衛京畿,但當劉表病危之時,曹魏起兵兼併荊州之時,而王粲力促劉琮獻荊州以降曹[16],曹氏建國授位侍中,粲若天年稍永,曹氏逼宮圖纂之時,如果王粲追念其先人,不知是與華歆為伍,還是與伏完同列?幸其早逝,得以保節,既免於貳臣之譏,且免損於文采也未知。
參考書目
(一)專書:
*《後漢書》,台北:樂天出版社,,1974年3月。
*晉•陳壽《三國志》裴松之注,台北:樂天出版社,,1974年3月。
*梁•劉勰、清黃叔琳注《文心雕龍注》,台北:臺灣開明書店,1971年5年9版。
*江都、余照春亭編輯《增廣詩韻集成》,台北:曾文出版社,1983年9月2版。
*劉熙載《藝概》,台北:漢京文化事業,1985年9月初版。
*俞紹初《建安七子集》,台北:文史哲出版社,1990年4月,頁374。
*李曰剛《大學散文精讀》,台北國立師範大學國文系,1970年9月2版。
*《中國文學欣賞全集•賦萹一》台北:莊嚴出版社,1985年11月再版。
(二)期刊論文:
*許世瑛〈寫在登樓賦之後〉,《文學雜誌》第3卷第2期,1957年10月,頁23-26。
* 黃漢昌〈王粲「登樓賦」研究〉,《中華文化復興月刊》第16卷第6期,1983年6月,頁58-59。
* 方元珍《文心雕龍論王粲》,空大人文學報,2000年10月第9期。頁43-44。
(三)學位論文:
*簡麗玲《曹氏父子及其羽翼辭賦研究》,政治大學碩士論文,1996年5月,頁85-86。
[1] 梁•劉勰著、《文心雕龍注》卷十,台北:台灣開明書店,1971年五月九版,頁5。
[2] 同上卷二,台北:台灣開明書店,1971年5月9版,頁48。
[3] 見《後漢書》卷56,台北:樂天出版社,1974年3月,頁1821-1826。
[4]晉陳壽《三國志•魏書•王粲傳》裴松之注,樂天出版社,1974年3月。
[5] 案《三國志•魏書•王粲傳》:「年十七,司徒辟,詔除黃門侍郎,以西京擾亂,皆不就。乃之荊州依劉表。」
[6] 見《三國志•魏書•王粲傳》。
[7] 見《後漢書》。
[9]見《文學雜誌》第3卷第2期,1957年10月。
[10] 見《臺中師專學報》第4期,1974年7月,頁113。
[11] 。
[12] 見《文學雜誌》第3卷第2期,1957年10月。
[13] 見《中華文化復興月刊》第16卷第6期,1983年6月,頁58-59。
[14] 劉熙載《藝概》,台北:漢京文化事業,1985年9月初版,頁92-93。
[15] 方元珍《文心雕龍論王粲》,空大人文學報,2000年10月第9期。
[16] 王粲曾說劉表之子琮曰:「如粲新聞,曹公故人傑也。……將軍能聽粲計,卷甲倒戈,應天順命,以歸曹公,曹公必重德將軍。保己全宗,長享福祚,垂之後嗣,此萬全之策也。」見《三國志•魏書•王粲傳》注引《文士傳》。
